鳳凰苗寨一日游

         多次去過鳳凰,專程到苗寨今天是第一次.本來手頭和家中都有些雜事,但因為一位朋友的再三邀請,于是成行. ... 早上七點乘快巴出發,經過森林公園繞道至市內車站.八點一刻換乘中巴經張羅公路直奔吉首,沿途陽光射進車內,感覺有些暖意.十一點在吉首車站再次換乘這位朋友準備的有些破舊的桑塔納趕往目的地.朋友原來是同事,后來離開單位到鳳凰淘金,幾年下來賺了些銀子,今年新搞了一個叫做"苗人谷"的旅游項目.我這次應邀而去,朋友的意思大概就是想我在宣傳上出出主意.我絕對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就把這次出行當成一種體驗.帶著這種心情,心里沒有多少壓力. ... 中午十二點半,至朋友開發項目所在位置鳳凰縣三江鎮,碰巧遇上當地集日,十分擁擠也十分熱鬧.車子自然開不進去,我們就統統下車從人流的縫隙中穿行.集市上最搶眼的還是身著民族服裝的苗家阿婆,她們的語言無法聽懂,她們的臉上寫滿了勤勞,而其最長可達四米的包頭(頭巾)則因為包含許多苗族悲壯文化而成為標志.我無法與她們攀談,因為根本不懂沒有文字特征的苗語;我也不敢和她們交流,因為害怕傳說中苗民的兇悍在現實中還原.我只好偷偷地乘其不備地用數碼相機給她們做一些不完整的記錄,也算是不白到流行趕邊邊場的山江來一回. ... 中餐是在朋友所在公司的一位管理人員家中吃的,飯是鍋巴飯,用人間煙火制作而成,很香.菜有干蘑菇炒肉\臘兔\臘肉\地衣\豆醬\等,分量很足,色正味全,以酸辣為主,非常可口.所以吃得特別貪,以至于接下路的行程中老是感覺大腹便便,讓同行人笑掉大牙. ... 朋友所開發的苗人谷離集市不遠,約八百米就至谷口.聽隨行的導游龍姓苗女介紹,這八百米將來也就是年底將建成一條便道,游客坐牛車進入景區,途中可瀏覽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全國衛生村今天的模樣,也可感受昔日埋葬數千名無辜或者有辜苗民的萬人坑.導游是這樣說的,牛道還沒成型,我等也只好憑空想象,不過大塊的青石板路\苗民秋收后在稻田扎成的草堆\沒事閑逛的翹尾巴的小狗這些隨處可見的田園風光確實讓人內心靈魂得到安慰. ... 苗人谷口正在搞建設,三個血紅大字已經書寫在呈黃褐色的石壁上,青石塊為主材料的門票站正在建設之中.聽朋友介紹,因為峽谷悠長,原先有一水壩,在開發過程中準備八水壩加高,壩外配置苗家水車,壩內將來平湖上用竹排作為交通工具載游客進入核心景區.我站在壩上向內望去,之間峽谷兩岸多灌木,顏色很豐富,有些香山的滋味,谷底多淤泥和小草,中有一水渠蜿蜒伸展,遠處有個隱約的山洞,隨行向導說那就是核心景點之一土匪洞了....

         土匪洞也是核心景點,既有意思,也有懸念，勾引著我們繼續向前行.不到不知道，一到嚇一跳。當我們置身插著旌旗的洞口時，走過不少山水的我也竟不住震撼了。震撼于山洞的地質奇特，震撼于山洞豁然開朗，震撼于山洞的迂回曲折，震撼于山洞的鬼斧神工。這讓我很快想起了張家界的天門洞，土匪洞與之相比更有特點，一是海拔地勢低，二是洞底為河床，三是穿山見光不見天。過完山洞便是天坑地縫，在這里抬頭望天天亦小，低頭觀路路也長，環顧四周皆絕壁，一時找不到來去的路，象進入迷魂陣似的。正在這時，向導介紹說年底又可將從地縫西向中最細的縫隙“出坑”直接到以人工湖泊乘船去保存完好的苗寨，目前出坑也不需要走回頭路，直接走絕壁上的棧道即可。棧道依山就勢，錯落有致，因有防護欄，所以有驚無險。

          我在棧道上不敢多向谷底留戀，生怕發生意外，就一個勁地往上爬，爬到半山腰我再次震撼了，一是棧道對面絕壁中間有人工水渠，小龍導游說這是苗族先人很久以前為灌溉下游農田開鑿而成，后來在戰亂期間成了土匪躲避官兵追捕的最佳場所，有大量的土匪借這條懸崖水渠生存逃命。就是今天上游開閘放水后形成的瀑布奇觀也特別壯觀。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古人說得一點沒錯，苗人的祖先為后人留下了看得見摸得著的豐厚遺產，叫參觀者如何不感動？二是棧道半山腰有一個橫空出世的苗人頭像石，有鼻子有眼睛，活靈活現，栩栩如生，換一個角度看又象人類的祖先猿；猿人也好，苗人也好，就因為生長在這土匪洞中而多了許多傳奇和傳說。爬出天坑再回首，先前內涵豐盛的土匪洞外表又是那樣的平淡無奇。看來，平淡的背后掩藏著深邃，平凡的骨子里孕育著偉大，土匪洞雖然名字上有些貶義，但同樣不能掩蓋山水的神奇，反而因為土匪文化給這座漏斗狀的山脈增添了些許悲壯。如此把土匪洞列為核心景點，是絕對有理由的。

         告別土匪洞，步行十分鐘，就到了先前所描述的苗寨，也是鳳凰目前保留得比較完整的古老苗寨，當然也是苗人谷的壓軸景點。苗寨名字叫早崗，有一百多戶人家八百多口苗民。苗寨多位石頭做基礎，土磚作輔助材料，蓋瓦或者樹皮，戶挨戶，棟接棟的，多了就是氣派壯觀。我不是建筑專家，也沒有學建筑學，但是感覺苗寨的整體顏色在陽光照射下顯得非常健康，鏡頭中的苗寨也就非常和諧。這個苗寨坐東向西，寨中有棵大樟樹，比苗寨年齡還大。寨里苗民只看到兩種人，一種是在家的老人，阿婆基本上船民族服飾，阿公跟漢人沒多大的區別；另一種是回家的學生，他們的衣服有現代元素，雖不太干凈，但是依然愛美，依然像往外面的世界，一個滿身是泥巴的小姑娘捧著一束淡黃色的菊花走在充滿牛糞味道的鄉村小道，仍是那樣地興高采烈，看見我們，既不陌生，也不熱情，單單微笑著。開發苗人谷的朋友眼光卻是敏銳，看中了苗文化的文化資源和苗人谷的地理資源，正計劃在苗寨增加一臺諸如反映苗族人民生產生活的表演節目，讓千里而來的游客零距離感受深厚、悠久甚至悲涼的苗文化。

         走進苗寨，我仍意猶未盡，夕陽卻西下了。有機會，我一定會再來。返程路上，朋友問我有何高見，我建議他打好苗文化牌，最好把土匪洞改成苗王洞，當然不完全拋棄土匪歷史，這樣對于走入市場可能容易些。

         晚餐在王村，劉曉慶曾經賣米豆腐的那個芙蓉鎮里吃鮮魚，順便給當地文友江波打了電話，不象他竟然在。見面，寒暄，互相祝福，最后竟然他來買單，說是要盡地主之誼，只好任他熱情。

         夜十點半回到高云老家，祖母仍在病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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