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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的死亡之謎

更新時間:2018-03-19 13:52:07 來源:yxfuhua.cn 編輯:本站編輯 已被瀏覽 查看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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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李自成之死的問題,自清初以至現在,僅就其死地和終年來說,已知的至少有14種說法,300多年來在中國歷史上一直是一個謎案。
  阿濟格是當時奉命前往征討李自成的清軍主帥,從順治二年閏六月,一連向清政府送去幾次告捷報告。最早的報告主旨是“流賊巳滅,李自成巳死,賊兵盡皆剿除”(見《清世祖實錄》卷十九)。后在清廷追查之下,再次送去報告,仍一口咬定“李自成身死是真,戰敗賊兵凡十三次”(見《清世祖實錄》卷十九)。正當清廷信其謊報,降旨宣告中外,贊其“勞苦功高”(見《清世祖實錄》卷十八)之時,阿濟格突然變了腔調:“賊兵盡力窮竄九宮山。隨于山中遍索自成不得。又四處搜緝,有降卒及被擒賊兵俱言自成竄走時,攜隨身步卒僅二十人,為村民所困,不能脫,遂自縊死。因遣識李自成者往驗其尸,尸朽莫辨。或存或亡,俟就彼再行察訪。”(見《清世祖實錄》卷十八)。繼之又報告說:“聞自成逃遁,現在江西。”(見《清世祖實錄》卷十九)。
  清廷收到這些奏報,已在宣渝中外,祭告天地、太廟之后,因此極大震怒,不得不給阿濟格以相當嚴厲的懲罰。《欽定宗室王公功績表傳》卷三附錄有阿濟格受懲處的一道上諭,云:“英親王阿濟格秉心不純,往追流賊,誑報巳死,又擅自沿邊索馬,且向巡撫囑托公事,過跡昭著,巳雖前此亦有微功,究不足以抵其罪,黜爵實由自取,至其子孫前俱降為庶人,削其宗籍。”至此,阿濟格前次奏報李自成已死于九宮山之說,顯然亦是不可信之誑語了。有關李自成的生死存亡問題,一時間成了難解之謎。
  何璘曾于清乾隆時出任澧州知州,撰之《澧州志林》,此書卷二十二中有《書李自成傳后》一文,由此已可知,早在何璘未到澧州之前,當地就已流傳著各種有關李闖王的說法,何以為“李自成實竄澧州”。《永定鄉志》“兵唯”中記載:“順治二年,大旱饑,袁宗第、王進才破慈利;九月……李自成余部抗清,占據永定衛城。……順治五年清軍占永定,同年,南明師堵允錫率馬進忠,退至永定,與清軍守備周運熙對峙,各自分屋取糧,逐戶抽丁;冬,李過、高一功等退永定山中,時出時沒。順治六年八月,清軍永定營游蟲洪里達部擊殺李過高一功部數千人,李、高退歸州。”《慈利縣志》亦載:“順治十五年,闖賊余黨尚結營石慈九永山中。” 《永定縣鄉土志》亦有記載:“明季野拂自夾山寺飛錫此山。野拂為李賊余黨,事敗,削發為僧,竟逃天誅。”《永定縣壯志》卷三地理亦云:“天門山寺,舊寺在山頂之束,號云夢山,復移之西峰,號赤松山。……相傳有野拂自夾山寺飛此山,野拂為闖賊余黨,事敗削發為僧,竟逃天誅。”
窮鄉僻壤的怪事
永定區雙溪橋鄉徐術坡村寒水溪的密林中有一座規模龐大的李氏祖上墳墓,即清代忠義大夫李必稝之墓。墓的外圍有一米寬、兩米多高的圍墻,墓門兩進。墓志銘曰:“公乃茂祿之子……四邑七縣當梁,良田千頃、阡陌云連,舉火萬家,慈善養孤,獨以惠困,施棺材以澤枯骨,四鄉設館以治愚,納曲藝方人,以歌堯舜娛庶民……捐軍餉十萬兩”云云。李必稝的豪宅就在他墓葬的山下溪谷,從現存的遺跡來看,其規模宏闊,修建奢華,墻垣高兩丈有余,房屋均系磚木結構,園內是亭臺樓閣、戲臺劇院,園外有前、后花園及田坎整齊劃一的良田。在周圍七縣均有田莊驛站,共修建了1700多棟莊房,僅在雙溪橋為18位管家就修建了9處80多扇磚木結構的住宅,故而這一帶流傳著“雙溪的屋,李家的谷”之民謠。當年清朝時任臺灣鎮守總兵劉明燈還鄉大庸時,正遇李必稝過世,劉明燈都前往吊唁,如今在這一帶還流傳著“劉明燈點主,一步三拜”的典故,等等。由此可以看出,李必稝在當時是一個很有錢財也是很有威望的一個人物。奇怪的是,他既不為官,也不經商,而且智商不高,這些錢財是哪里來的?
  在徐術坡村有個家喻戶曉的傳說,修建徐術坡城堡、天羅山廟宇的石匠,每天有100多人同時開工,工程持續幾十年,奇怪的是工匠們先后一批批的失蹤,直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知道到底是為誰建造的軍事工程,并且幾乎沒有人從這里走出去。這是何故呢?而且,城堡內住的人也在某一天的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石匠和城堡內的人去了哪里呢?
  據說,在天羅山廟宇修好之后的三十年左右,廟中一位長老,年逾八十,在廟塔擔柴、澆油,然后雙手相合,于火中坐化而終。如今,這里不僅不知這位長老的舍利子安放在何處,還有李必稝的祖輩的墳墓連李氏后人也不知在何處?而且在周邊四縣區范圍內的李氏家譜或家乘中都沒有關于這幾人及其后裔的任何記載。
  明皇宮太醫院秘本《鼎鍥幼幼集成》、《醫方集解》、《本草精華》、《增補壽世保元》等十七本,均蓋有"明太醫院藏"四方印章,其李氏后人李世龍在新中國解放初期靠這些醫書行醫還當上公社衛生院院長。這明朝皇宮御醫用書為何流散在這武陵山中?
  原沅古坪鎮文化站站長龔建業老人曾在王家坪鎮兩河口村,發現一塊清初時期刻于一塊青石上的“李氏方與圖”,即疆防聯絡圖。圖中標有“懸鼓坪”即現在沅古坪;旁邊標有“兵糧”即為囤積兵糧之所;還標有“戰墻”即軍事城墻;以“兵糧”處為中心通往澧水、沅水的七條溪水要道上分別標注有“祿、漢、三”等字樣。
  在上圖標注“祿、漢”的位置就是天羅山下通往澧水的寒水溪。這里也就是雙溪橋鄉徐術坡村,在該村的半山坡上有一座清初時期修建的規模龐大的純軍事防御性質的城堡,城墻十分堅固,四周高近三丈、寬丈余,全是用石塊壘成,占地20畝,城墻上均有槍眼射擊口。在該城堡對面天樂山山頂修建有一座準軍事性質的廟宇,占地近4畝,寺廟內有正殿、雙耳房、廚膳房、天塔等,其正殿疑似宮殿,廟宇四角鐘鼓樓實為哨所或碉堡,有槍眼射擊口、彈藥孔,其斷垣殘壁,遺址尚存。圖中標注“三”的地方,在現雙溪橋鄉的高家溪,這里除建有李氏宗祠外,還建有軍事防御設施的府,長五里,高十余丈,寬10-15丈不等,口外墻高4丈余,上有射擊口分三排共120多個,內有石碾、水井、石桌、石凳、土灶等供上千人生活的設施若干。圖中標注 “戰墻”處,就在沅古坪的飛潭旁邊,如今這里叫“飛擂坡”,在飛擂坡上方有一片開闊地,那里修建了一公里多長的石砌城墻,寬丈余,有射擊孔,還有碉堡。

李自成魂歸天羅山?
在雙溪橋一帶民間流傳著一個傳奇故事,李闖王被清兵追趕到澧州安福縣邊界,被困山中,恰遇旱災年,無糧為炊,急煞了闖王,夜夢一老翁出謎曰:“三人合抱一根棒,并立水井邊邊上,四四方方一塊地,王家二面一堵墻,如若猜出字二個,千軍萬馬吃不慌。”闖王醒后,召集部將猜謎,猜出來是“耕田”二字。闖王沉吟良久,想這翻身仗不是三兩下就可以打好的了,看來要東山再起,必須從長計議,隱兵為農。于是,闖王命部屬一脈潛入到澧水、沅水一帶的僻鄉野壤墾地置田。
  天羅山寺廟大門上刻有一副與寺廟大慈大悲風格極不相稱的對聯,即:“壯志未酬爾等焉卸鞍馬,宏愿必續吾輩豈低龍頭。”此聯如此氣勢磅礴,也絕非一般人的語氣和志向,儼然帝王口氣。慈利高峰茅庵野拂和尚墓碑文:“老禪師,武夫也,生于明,終于清…戰吳王于桂州,追李闖(李自成)于澧水……”無論這個“追”作何種解釋,都說明李自成到了澧水
  葬于今沅古坪鎮小溪村的李茂模,碑上的墓志銘曰:“公乃自成五代裔孫先桂次子也……先桂公生于明禎宗九年燕京清河,順治十三年(1656年)隨曾祖成公(李自成)四代棄燕京,公與寒水溪先仁公乃同父異母所生……”;寒水溪密林中李必稝之墓志銘曰:“公乃茂祿之子、先仁之孫……”;葬于今王家坪鎮兩河口村的李先桂,墓志銘曰:“公生明禎宗九年燕京清河,順治十三成公(李自成)率眷屬四代棄燕京,輾轉至湘,翌年分兩路入沅澧之武陵東北陲……”;葬于今王家坪鎮兩河口村的李茂樣,墓志銘曰:“自成(李自成)兵敗,裔孫攜金帶銀,隱匿武陵……”。
  1644年李自成兵敗燕京,將朝廷國庫席數卷走。大順軍在強大的清軍追剿下,1645年敗走西安入楚湘,幾經努力終無力回天,轉戰桂、黔,一路由高一功、李來亨統領入川東,一路由李自成親率李過部于順治十三年(1656)最終又折回來到湖南的沅水、澧水流域,建寺廟、修城堡、置莊園、立莊房等分散隱居。這樣,其所帶部分精兵分散隱駐在慈利高峰、沅陵七甲坪及大庸(今永定)懸鼓坪(今沅古坪)等地修養生息,伺機東山再起。也只有在天羅山一帶僻處山陬建這具有防御功能的鄉野小廟和深處密林的山間軍事城堡,惟其如此,所以才能讓一個語音難曉而面貌猙獰的野和尚(戚六六)及其家人和親信一隱而不知曉。
何璘所書“李自成實竄澧州”,也就有了李自成禪隱石門夾山寺之說。然而,史料記載,當時的湖南石門縣,正是明清兩軍征戰頻繁的軍事前線,更何況所謂 “楚南名剎”石門夾山寺并非僻處荒陬的野寺破廟,李自成又如何能在夾山寺中藏匿而不被察覺呢?李自成禪隱夾山寺之說,也就不足為信了。
  這樣的話,那天羅山寺的“戚六六和尚”可能就是李自成,在天門山寺當過主持的野拂和尚該是李自成的心腹侍衛李二,寺廟督查李如炳就是李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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